白日的時光裡,我帶著書本與背包,足跡已經遍步上陌生的街道,迷路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即使茫然的四周,未曾明朗的方向。
我盯著地圖若無旁人的思索著,就像每一個流浪者一樣,為了某一個短暫的相聚煩惱,我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
白日的時光裡,我帶著書本與背包,足跡已經遍步上陌生的街道,迷路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即使茫然的四周,未曾明朗的方向。
我盯著地圖若無旁人的思索著,就像每一個流浪者一樣,為了某一個短暫的相聚煩惱,我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
香港影星梁家輝主演的那部關於越南華人富家子弟與法國姑娘愛情故事的電影《情人》的作者杜拉斯,從來都沒有去過印度生活過,但她卻無數次的臆想過加爾各答,她將自己的一部電影命名為《在荒蕪的加爾各答,她的名字叫威尼斯》。在沒看過電影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荒蕪”可以用來形容一個城市。而令人驚訝的是,到訪了加爾各答之後我發現,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詞代替這個詞來形容加爾各答,杜拉斯把“荒蕪”這詞用絕了! ─ 吳志偉
從加爾各答到達迦耶火車站的時候是清晨,天是灰濛濛的亮著,你的搖晃與呼喚,吵醒了我,而我睜著眼睛眨阿眨,你在我身邊,這麼熟悉的感覺,空間感一時之間錯亂,我還以為自己在台灣,醒來必須要去上班。但火車平穩的行駛在軌道,耳邊傳來規律的砰巄砰巄聲,在臥鋪的上層,溫暖的睡袋,我這才發現這裡是印度,已經距離台灣兩個半小時的時差,唯一熟悉的你,居然成為我第一次想家的理由。
這一夜我睡得很好。
在恆河的那一天,我住在猶如高塔的Vishnu Rest House,你陪我辦理住房登記的時候,因為我是一個人入住,許多人關心的詢問你今晚的住所,你的回應引起一陣驚呼與騷動,大家說你瘋了,我回應「Sure,He is very crazy,but don't worry.My job is nurse.If has the trouble,he can call help.」即使我這樣說,大家還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你,那個印度的小夥子看著我,萬分認真的問我,這是我喜歡的男孩子類型嗎(我想他應該是想問我是不是喜歡外星人吧)?我笑了開。
"Actually,I don't like smoking."
右手指間微微彎曲,拿起菸自然而小心翼翼,印度的萬寶路,微甜的白煙從我離開菸的唇裡吐的很輕很輕,時間的軌,緩慢了一些,像這根異鄉的菸,燃燒的很慢一般,在Paragon的小天井,我和一個日本女孩,各自擁菸坐落,我們,話不多。
離開聖保羅教堂的時候被印度人攔下來拍了好多照片,我喊著好想喝可樂,往梅登公園的方向走去,有許多的小攤販,你為我買了可樂還有我喜歡吃的蛋餅,雖然是路邊攤,但是我就是喜歡。
夜色漸暗。
「Waiting for me.」送你離開的時候,我在你的小背包裡,用黑色簽字筆留下的字跡...陪你單獨旅行。
那時候的你,已經旅行好長一段時間,在我將出發的前夕,你從孟買搭乘33小時的火車,最後回到了加爾各答,一個你陌生又熟悉的大城市。
我在曼谷考山路的GH甦醒,那時是泰國時間5點整,台灣時間是6點整,對我來說距離喝完酒只睡了2個小時,頭暈的感覺已經消失,這一個晚上房間裡只有我一個台灣女生,其他的五個房客全是其他國家的男生旅客,我們各自做著他鄉的夢,在同一個房間裡卻沒時間認識的奇妙緣分,空氣裡迷漫著冷冷的清晨,我從我的床離開,簡單的梳洗,背上大背包。
喚醒了GH的媽媽,給她一個擁抱並且說再見。
「去傾聽你的內心,按照你的心來行動,不論你要下多大的賭注,當你將生命看成是不嚴肅的,看成是一個遊戲,你內心所有的重擔就會消失,所有對死亡、生命、或愛的恐懼都會消失,一個人會開始過著一種心情很輕的生活,幾乎沒有重量,而可以在天空翱翔。」 ─ 奧修語錄
從菩提迦耶到瓦拉納西的火車,我認識了來自不同的家庭的大男孩與小男孩,他們有著大大的眼睛,黑頭髮黑皮膚,親切的燦爛笑容,大男孩說的標準的中文,小男孩始終英文加上印度話,在短短三個小時多的車程裡,我們穿越了年紀,穿越了國界,穿越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