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輕舟已過萬重山。

 

取自李白的早發白帝城,全詩為「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凌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昨日因為和二三友人聊起了四川,說起了長江大壩的興建前與後,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這一首詩,取末句作為一種心情的表態,箇中滋味,不需解釋。

平日說上沒幾句話的朋友,以文對上了幾句,是興奮與感慨莫名的,並非被了解的那一種悸動,而是全然的看著文字的組合與聲調,平靜的。

 

溫:輕舟依舊過了萬重山,啼不住不只兩岸猿聲,更是那砍斷雙腳的沉重。

溫:振翅,難飛。

 

甜:是,振翅,難飛。

 

拍:輕舟雖過萬重山,君心仍留淚別樓。

 

甜:河下風光已然成空,良人何方?

 

拍:不見良人佇心,惟見天邊長河。

 

溫:輕舟雖過萬重山,君意仍留淚別樓。天邊河際漣漪片,佇心良人總為空。

 

甜:古道已歿千深水,君憶撲簌淚點拋。綿綿紅雲無風惹,孤星煙雨怎生空。

 

 

心裡的一江濤瀾,漸漸的如鏡,於是即便是不能安睡的深夜,也似乎有人可以了解,我熟睡在數豬兒的平穩聲調。

若你執意,我並非無情。

 

 

 

甜:佳人難再得。

 

自李延年的佳人歌,全詞為「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今日偶然又讀到這首歌,想起了那天和三五老友的飯局,友人戲稱我禍水,謂之紅顏,另一個友人更絕,喚我核能發電廠,意指發電機的進化版,她們說的是我的以前,我知曉我稱不上傾城傾國,最多就是樸素的顏冒還堪入目,沒地方長差錯,取了末句作為一種心情的表態,箇中滋味,不需解釋。

大拍不在溫老仍是準時出席了,字裡行間的精準有時候讓我訝異萬分,什麼都沒說,全然的一針見血,這可以解釋成文字人的敏感嗎?

 

文:良人亦難覓。

 

溫:許了千言諾萬語,應不了半絲情意。尋了千山覓萬水,只求望一片回憶。

溫:看輕/看清/看卿

 

甜:回憶還長,誓言比紙薄...

 

溫:顧向/那雨深處/背影泛白成灰濛詩句/九篇時光/斑斑水痕/點點淚滴

 

文:佳人謂雙雁,齊宿難單飛。若許生與死,何來失與得?

 

甜:卿心若同聲,契而不捨,金石可縷。

甜:所謂登樓以四望,孤鷹狼煙而悲寡。若情眷難抑懷歸,曾何卿日月已留?

 

溫:何鰥/又何寡/孤上西樓/讀冰心一片/心酸/怎能填/苦思不解/落兩行清淚

 

文:獨下煙樓/花說愁/好不零亂/春斷/繽紛恨語/雨

文:塞翁失馬奄非福,情孤愁斷罪待贖。誰來鑿光引船渡,天外飛來一迷路。一夜兩刻把情訴,明日不想無名目。黎明三跪請月老,佳人情鎖姻緣簿。

 

 

我沒在回應,很輕很緩的輕嘆,一如我們在孫子兵法論及戰與非戰,那一天,文字背後隱藏的那些情緒,或許在相同波動的人身上,是很輕易可以解讀的,不需要用更多的文字去解釋些什麼,就像溫老最後一話,提點了我,藏在文字裡的隻字片語,那是一種簡單的技巧,卻不易遭人發現,因為人啊,總是用眼睛看,容易被蒙蔽,而我不會去詢問什麼,我說「那是給看得懂得人看的。」

開始下雨之後,天空之曙,是雷霆破雲?還是希望天亮?

 

拍:「都已離去,何必再得?重蹈覆轍,惟嘆天際。僅一語,佳人不再得。

 

回來晚了,朋友。但不遲,你說「最近陷入一種和過去揮別矛盾裡」,我在想,究竟該怎麼從過去裡結束,很困難,所有一切關乎感情就是難解的結,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一語覆之,愛是真實,痛也是,但是又該怎麼和骨子裡揮之不去的隱隱作痛相處?

那些無處宣洩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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