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傾聽你的內心,按照你的心來行動,不論你要下多大的賭注,當你將生命看成是不嚴肅的,看成是一個遊戲,你內心所有的重擔就會消失,所有對死亡、生命、或愛的恐懼都會消失,一個人會開始過著一種心情很輕的生活,幾乎沒有重量,而可以在天空翱翔。」 ─ 奧修語錄
印度是一個會逼迫人去檢視自己內心的國家,我不會否認,所有對於所見與價值的衝擊,接連的在我踏上印度之後,隨之而來。
在旅行中寂寞的時候,遇到困難的時候,看見美景的驚嘆,對於冒險的衝動,許多許多的故事,讓我失去,讓我成長,每一天我越發趨於平靜,我以為我和我自己越來越好。
在阿格拉,我們遇見兩位朋友,有一小段時間是四人旅行,總是分開又相聚,總是說幾句話又安靜,離開阿克巴大帝陵墓之後,我們簡單的覓食活動,然後是分離,我們要去德里,一位朋友要去阿姆利則,另一位要去瓦拉納西,就這樣我們揮揮手踏上了各自的旅行。
喊了嘟嘟車,背著背包,我們前往阿格拉中央車站,匆匆確定了車票,我們穿越了好幾個月台,然後找到了往德里方向的火車,我就在月台上,用中文喊著要去阿姆利則的朋友的名字,猜想我們搭乘的會是同一班車,果然,朋友發現了我們,這就是緣分。
你們點起了菸,我只是注視。
親愛的,我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你是不是有為我買可樂。
我一直以為我在印度的旅行會沒有時間參加心靈的課程,可是旅行中未知的部份,往往最迷人,朋友因為了解某些故事,所以用凝重的眼神與誠摯的感情對我說了很多的話,從奧修到海寧格,從關係到風景,我們像在各說各話的,卻是你懂我懂得的對白,每一句,都是道理,我猶記得說起的樹木,也記得星星,還有寬闊的大地上沒有人煙,只有孤寂,那些語言所能理解的部份都不見得重要,而是我們確實知道,我們存在,我們有人相依,那時候的我,其實很軟弱,能得到這樣珍貴的一堂課,是我的福氣。
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見到日落的餘光,三個人三台單眼相機,我們常常瞄準同一個景物下同一個快門,感覺很過癮。
你寫著你的筆記本,偶爾抬頭看著我和朋友,你笑著說:「我好像跟了一個攝影團。」
朋友笑著說:「我是啊,我是攝影協會的啊!」我看著朋友的攝影協會會員證書,簡單很有質感,我笑的很開心。
旅行之後,我常常想起在火車上我們的對話,或是沒有對話的時候,我看著手裡的書。
我常常想起印度的熱拉茶帶給我的溫度。
隔著火車的窗口,捕捉下霎那的畫面,沒有任何的修改,我將這樣的風景獻給我親愛的與我的心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