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理電子郵件的時候看到了IPA寄來的攝影比賽資訊,讓我想起一張照片。
有少數幾位朋友看過我像獻寶似的分享,也有一些人在演講的場合上看過,但真正放到網路上,和大家對話,這是第一次,曾經,我也希望這張照片能躍上某一個更大的舞台,例如IPA,想當然爾這種國際大賽和我是無緣的,雖說志在參加有些矯情,但回歸攝影本身,就只是紀錄那些片刻的美好,對嗎?
那時候的旅行還是1+1,對於旅途中的風景人文貪求更甚於自己,離開卡莉女神廟的時候,我們手放了開,一前一後的緩緩步行著,陌生的,沒有方向感的。
去過印度,就不會忘記灰黃的路邊,沉沉的空氣,入夜之後蚊蟲變多,每晚我們都會在房裡點上各式各樣的線香,混和著說不出的印度氣息,不那麼好,但可以習慣。那時候我心裡想的大概就是這些無關景緊要的小事情,隨著電腦裡相片的消失,我已經無從完整的回憶我見過的人事物,憑藉著殘餘的相片和幾分的想像,印度反而顯得真實。
我曾說印度人是無敵友善的,也非常的親近鏡頭,但總是有例外,我並無心對身邊的人持續拍攝,尤其是陌生,但也許就是因為無心,所以不經意地發現老人以閒適而優雅的姿態展書閱讀,一襲素衣黑框眼鏡,細瘦的赤足,那時我的相機搭載的是18-200mm的焦段,幾乎是反射拿起相機遠距離的拍攝,若不是你發現我並沒有跟上的步伐,回頭喚我,若不是你發現我正在狙擊,也想拿起你的相機,或許我還有機會多拍下幾張這靜謐而恆久的模樣,老人並不希望被打擾,我報以歉笑的和你並肩離去。
回頭再看那唯一的一張相片。
去年投稿IPA的時候我寫下的敘述,並有好友天寒幫忙翻譯成英文。如下。
當建築日漸斑剝,蒼老而寧定的你,凝視著人生的書,終於,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已有了記錄。
While the building shattered and the days faded, you, the peaceful and aged reader, lingered your sight on the book of life. All of a sudden, love, hatred, loss, and relief, echoed in the motionless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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